天下唯双

【三日鹤】鸣弦再度铮响之时(一)(重写)

放着坑不填,似乎有点不像话,忙考试的一年,骨头都懒了,连最初的设定都不怎么记得了,还是决定重开吧,略略改了,不过写的似乎更顺了下,先前的还是有不少bug的,嗯,慢慢写,慢慢填,就当写作文练笔(笑)*^_^*
现代paro
优雅老流氓小提琴家三明攻x跳脱医科在读生鹤丸受

鸣弦再度铮响之时(一)
那年的春天似乎上得格外早些。
天气不见得有几分回暖,可胜在没啥大风大雨,连着几日日头暖融,春风和煦,樱花前线便催肥似的,一夜之间便从北海道向着京都推进,大有席卷之势。
此等胜景,媒体免不了大书特书。眼见着几日报头俱是打着硕大无比的{樱恋}tag,赏樱的人流照居中,下附大段诸如赏樱攻略,旅店推荐,某某评论员预计今年的“樱花七日”又将拉动多少GDP等等等等,文风各异,长篇累牍。
鹤丸自身是不兴这些的,管它说得天花乱坠,哪怕那花潮开到海上,于一直单身也不屑脱单的他而言,依然恍若两个世界。
可纵然己身洁身自好,淡定若素,可架不住同住一室的两位现充整日放闪,这还没到春假呢,那头就悄咪咪地计划上了。
每日晚归循着饭香踏入里间,正想日常夸句死党那日臻化境的厨艺,就被沙发上凑得极近,正亲昵咬耳朵的一对狗男男刺得眼疼。
啧,现充就是麻烦…….
而且看那两人聊得颇为忘我,竟就连自己进门的声音都未察觉。
想想怎么也不能叫自个儿的眼睛白白受罪。
眸子灵动一转,熊劲儿一起,鹤丸偷偷退回玄关,将那本已关上的房门又悄然启开,加了劲儿,又不十分刻意地“嘭”地关上,提溜起鞋又凭空摔下。
动静不算过分地大,却也足够激得人一惊。
余光已然捕捉到背对着坐着的两人齐齐冲着玄关回头,却还嫌不够地又加了句;“我回来了,咦,小光今天煮了什么?”
“鹤先生……..”烛台切本有些惊,可一看鹤丸含笑的眼底夹杂三分玩味,只得无奈笑道一句欢迎回来,起身去到厨房沏茶,只是那先前扣着身畔人的腕口的指尖,似触非触,藕断丝连,安抚性轻挠过掌心,一时逼得大俱利面上胀满的红连天生较深的肤色都藏不住。
“咦……”那厢还窘迫着,忽然就听得身后阴阳怪气,语调似在嫌弃,“腻得人受不了。”
大俱利回头,见鹤丸手竖在脸侧,别脸对着空气做戏,活像个爱嚼人舌根的主妇,说完又换到另一边动作,拔高语调酸道;“可不是。”
这句刚落,又转回了正面,直视大俱利,目光戏谑,面上却做着怨念状,瘪嘴一字一顿道:“所以,现充都请原地爆炸。”
“…….”
“鹤先生,一到恋爱的话题上,总显得很咄咄逼人呢……..”烛台切端着茶具出来,就见着两人一人笑得像只偷腥的猫,一人嘴角紧抿,颇为羞恼,很适时地递上刚沏的青茶。
鹤丸也不是个故意爱刁难的,只是不搞些突击小动作,有时候真不知该如何和这对现充在同一屋檐下共处。
两位老友一路走来的艰辛,他是见证人,推动者,甚至间接导致了两人去年冬天里的那场雪夜告白,有情人扯到一块儿,他心里也很是高兴,但两位室友关系已上升到身心和谐的层面,加之又是同性爱,对租住一室的三人来讲都是头一遭,生活难免生出些尴尬。
鹤丸性格跳脱,但不至于没脸没皮,可也不擅长沉下脸来和人讲大道理,于是便很仗义地表示要独自搬出去,可马上被两人一反常态地给骂了回去。
开玩笑,要搬也是我们搬,天底下有谁会干把自家媒人兼兄弟给请出门这种缺德事儿?
再说这房租钱都预付了一年了,还不给退的。
烛台切温柔持重,大局观强,人妻的性子会让他考虑甚多。
大俱利脸皮子薄,看似很具生人勿近的疏离感,可却是个外强中干的,很经不得逗,给人瞧见他和恋人打个啵,都能窘迫地三天不敢和你打照面。
总之两人都不是个可以起头的人,于是鹤丸又一次地成为了三人关系的转折点,用他那爱惊吓的熊孩子本性。
不妥的话,就请鹤先生用行动来制止,这是两只同鹤丸暗暗达成的默契。
如今三人这般共处的不错,就连鹤丸偶尔的得寸进尺,比如现在,也成了生活的小调剂,挺欢乐的,就跟从前差不多。
“哦哦,万分感谢,小光真是越来越贤惠了。”鹤丸得了便宜,笑嘻嘻地接过,撂下包,绕过茶几,立在大俱利跟前。
”做什么?”大俱利斜斜看他一眼,冷道。
“咦,光忠都挪窝了,你不跟着挪吗?“他一脸狐疑地指着一旁的烛台切道,“那里才该是你的专座,不是吗?”
大俱利险些没上前扯住他的面皮估算厚度。
鹤丸一人占了最大的三人沙发,懒懒地一字躺开。
“呜啊,真舒服……”舒展脊背,大大伸了个懒腰,光裸的赤脚略略勾到点大俱利的裤边,小腿肚登时被无情地赏了一记。
他勾眼笑笑,也不恼,翻翻身面向里侧,眯上眼小憩,眼下现出一圈淡淡青影。
近日他忙得出奇,半月来一直锁在实验室里闭关,闷着做解剖,研究课题,连带着和室友们打照面的机会都少。
边上两人见他半晌没声息,面面相觑,却也猜中了缘由。
”鹤先生近来很累?”有些明知故问,可烛台切找不到更好的方式切入。
他摆摆手,既不否认也不承认。
鹤丸深知这累大多不是身体上的,更多的是精神上的,他终究嫩了些,虽说选择读医时就已经做好了两眼一抹走到黑的觉悟,但一连在那摆满器官标本的实验室里关上半月,压抑地简直要发疯,各类脏器是每日要过的流程,要操着冰冷的手术刀一点点细细地顺着经脉纹理切,切完还要一遍遍地画,画的要准要真,再一点点地把图掰碎了背下来,直至烂熟于心。
碰着的东西没一样是暖的,进食时看见肉都猛不丁地想要反胃,梦里过着的东西也俱是血乎乎的,满目的红催的人心慌。
他忽然觉着有些委屈,不是替自己而是替忽然想起的记忆里的某人, 那人当年也是这样,被锁在一间封闭的屋子里,操着弓弦一遍遍地磨着曲子,只是自己似乎还有取舍权,不舒服可以去楼底下溜个弯儿,买个饮料,可那人却似乎永没有那样的机会,每每自己与伙伴在楼底下戏耍,抬起头望见窗边的他,心头总有股莫名的酸涩。
可那人只是笑,云淡风轻地,仿若已超脱了一切喜悲。
他当初是怎么想的呢?
鹤丸想着,倦意却海潮般袭来,一点点地浸入骨髓。
“我先睡会儿,小光你到饭点再叫我。”说罢,手卸力似地软软垂下,蜷回胸口,姿势如婴儿般乖巧。
大俱利继续抬脚蹭他,鹤丸只略往里缩缩,呼吸均浅,侧颜难得地现出些许无邪。
“睡死了呢。”大俱利看向自家恋人的神情带着丝不可思议。
“嗯,让他睡吧,”烛台切整整衣衫起身,低声道,”小伽罗来帮我?”
”嗯…….”两人默默取过薄被,替他盖上,随即进了厨房,没能听见梦呓的一声”三日月”,叹息似的消散在了空气中。

ps:我怎么觉得鹤丸写崩了,难道是我最近中了全职毒的影响?╭(°A°`)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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